喜雨吓一跳,扭头看过去。
屋里熄了灯,好在睡觉的地方临窗,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倒看得见人的五官轮廓。
“我吵醒你了?”喜雨拿气音问。
望晴:“你一进来我就知道。”
其实是没怎么睡着。
“哦哦。”
“问你呢,主子们可有叫水?”
早先逢上槛儿侍寝喜雨她们会守在外面听候差遣,等结束了再相继散去。
后来太子来的次数多了,喜雨、望晴和银竹每晚只需一个人轮流着来守。
“叫啥水啊,”喜雨嗔她。
“叫水我能这么早回来?再说咱主子现在又不能侍寝,周嬷嬷都盯着呢。”
后宫女子有了身孕不能侍寝,这是规矩。
一则自然是为防止伤到皇嗣,二则内训有言,孕期行房不利于对胎儿的教导。
哪怕太医认为胎相稳定后可行,也不能。
所以周嬷嬷既是来照看槛儿孕期生活的,又担着夜里提醒主子们忌房事的责。
“对了,你问这个干嘛?”喜雨问。
望晴:“没,我也是关心咱的小主子,毕竟主子跟殿下都年轻,早先那动静……”
喜雨捶她。
没好气道:“要命了你!这话岂是能说的?前面可就有元淳宫的人!”
望晴闭紧嘴。
喜雨拐她一肘子,“以后不准再说,听到没?”
望晴“唔”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喜雨翻了个身。
“睡吧睡吧,明儿还得早起呢。”
望晴看了她的后脑勺一会儿,转过头盯着黑漆漆的屋顶,却是没什么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