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虞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好多,郁钟言瞅他一眼,他还在说。 郁景言打了个哈欠,拽了下钟虞。 钟虞看他一脸困倦,有些自责,也觉得自己是有些急切了,阿言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慢慢转变思路。 他刚要给自己找补一下,就听到未来老婆略带困意的呢喃,“好。” “嗯?”钟虞眨眼,俯身看着他,不敢置信,“你说什么?” “好。” “……” 钟虞刚想再问点儿什么,就见身下人呼吸平稳地睡着了。 钟虞笑了一声,看着郁景言安静沉睡的美颜,亲了亲他的额头,然后翻到旁边躺下,关灯。 “晚安,老婆。” 吵闹的清晨从手机铃声开始,钟虞一脸晦气地看了眼手机,才六点。 手机是郁景言的,手机号是个陌生号码,没备注,没标注骚扰电话。 艹! 他接通,刚要质问对方,就听到电话那头压抑而愤恨的狂怒,“郁景言!是不是你干的?!” 等等,你谁啊你? 我都不敢对我老婆大声说话,看把你给能的! 有病就去治! 钟虞戴上左耳耳机,“我有林城排名第一精神病院的内推渠道,看你这么疯,帮你推了,不用谢。” 钟虞语速飞快,冷漠又轻蔑。 郁景言好像被吵到了,挤到他腰间,哼了两声,拉上被子。 钟虞安抚般摸摸他的头,准备下床出去和这个神经病对线。 电话那头呼吸瞬间变得沉重,十分压抑。 有点像被束缚在笼子里的野兽,撞得头破血流,却只能无能狂吼。 钟虞被这个场景逗笑了,笑声传递过去,那人瞬间就怒了。 “钟!虞!” 对方叫这个名字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,一字一字恨不得咬烂嚼碎吞下肚去。 这人不会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情敌吧。 啧!钟虞挑眉,丝毫不怵,他关上卧室门。 “哎!爸爸听着呢!哦,不对,爷爷听着呢,让你跟我儿子一辈,那是对我儿子不尊重。” 电话那头噼啦啪啦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,一时只能听到重重的喘息声。 钟虞把手机拿远点儿。 这人……不会被气死了吧! 那可真是……太好了~ “呵!钟虞,你以为你赢了吗?”阴恻恻的声音不怀好意,“郁景言不过是玩玩而已,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小野种,对你又能有什么真心?他今天能跟你睡,明天就能跟别人睡。你知不知道,他上学的时候玩的有多花,我们睡一张床的时候——” 钟虞走进书房,关上门,脸色瞬间沉下去。 “狗东西?听不懂人话是吧!狗吠什么?还有,就你那见不得人的小技俩别拿出来丢人现眼。我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,我自己清楚,不劳你这个得红眼病的外人操心!你就自己躲在粪坑里嫉妒到发烂发臭吧!” 艹!什么垃圾还敢往他老婆头上泼脏水!给他等着!他不弄死他就不姓钟。 直接挂掉,拉黑。 他要去找亲亲老婆抚慰一下被恶心到的脆弱小心脏。 刚拉开门,就看到穿着灰色睡袍、黑色拖鞋的老婆立在门口,他开门的时候对方静静地投来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