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长史应是后,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
    时稚迦盯着他的眼睛先是瞪大,继而微微弯起。

    谢藏楼目光始终落在时稚迦身上,见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嘴边的小酒窝,被时稚迦嫌弃的拍开了,又捏了捏时稚迦的脸颊,也被推开了,之后索性放下了饭菜,将时稚迦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阵亲昵后,谢藏楼整整衣服,恢复云淡风轻,一本正经的重新投喂靠在他怀里的时稚迦。

    时稚迦没好气的怒瞪。

    衣冠禽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终于,时稚迦吃饱了,推开谢藏楼起身,走到衣柜前翻找衣物,状似随意的问:“那个什么沈大人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谢藏楼走到时稚迦身旁,帮他选衣服,“派到外地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时稚迦眼睛一亮,手指滑过一件件长袍,“去多久?”

    谢藏楼手指同样漫不经心的在一件件长袍上滑过:“永远。”

    话落,低头看了时稚迦一眼,打趣道:“省的某人吃醋。”

    时稚迦抬头怒瞪:“你才吃醋!”

    刚要收回手,谢藏楼的手指飞快在衣服上滑过,攥住了他的手,另一手捏捏时稚迦的脸颊,在时稚迦伸手拍开他的手时顺势将时稚迦另一只手也攥进手心,将人按在柜门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宿辛站在主院外,见到长史回来,他仔细盯着长史的表情,看不出任何端倪,但心底似乎已经有了预感,却又还抱着一丝期待,不动声色的紧紧盯着长史。

    长史仍旧像平时那样,走到沈宿辛跟前,摇摇头:“沈大人,王爷公务繁忙,让老夫带句话,祝您一路顺风。”

    沈宿辛从长史摇头开始心脏就像绑了块巨石一般不断往下坠,等长史说完,心已经坠到了底。

    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塌了下来,眼神中的光彩也逐渐暗淡,甚至有一瞬的失态,片刻后,才朝着主院拱手深深鞠躬:“多谢王爷。”

    良久,他重新起身,背脊已经再次挺直,恢复体面,对长史道:“劳烦长史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长史:“沈大人客气,老夫送送沈大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客气的推拒一番,长史还是加入了送行的队伍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送行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