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陆倾白比她矮了一点,外套的拉链没拉上,头发半湿着贴在头皮上,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。
荆胡月打开窗户,探手一摸,果然湿漉漉的:“你怎么不吹头发?”
“还吹?我有那个时间吗?”他敲敲窗户外的护栏,有些苦恼,“我要是把这玩意锯了,声音会很大吗?”
“对了,你闯没闯红灯?”
“没。”其实他闯了两个,“你千叮咛万嘱咐,我怎么敢呐。”
那么这段对话是现实。她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,继续问:“那后来呢?我们又说了什么吗?”
“你要跟我讲个故事,后来又说想睡觉,就挂了,怎么了?”
她摇摇头:“没什么,做了个噩梦。”
“自己一个人,害怕了?”
“没有!”
她大声地矢口否认,陆倾白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荆胡月转回身去:“我去给你拿个干发帽吧,别冻感冒了。”
然而她刚走几步,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被关着,而干发帽在浴室里。
只好又走回来,装作无事发生地靠在阳台边。
“阿嚏!”
陆倾白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。
“嘘。”
“这是我能控制的么?”他捂住嘴,又打了一个。
“先用我的枕巾吧,将就一下。”
她从缝隙中递出去枕巾,上面带着一股洗发水的香味,陆倾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。
这一幕让荆胡月忽然想起来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中也有经典的一幕隔窗互诉衷肠的戏码。
现实与戏剧的区别就是,男主角会隔窗亲吻女主角,而不是打喷嚏;女主角会送上自己的手帕作为定情信物,而不是枕巾。
太煞风景了。
但是他在月夜中奔赴而来,就足够浪漫了。
“你爱我吗?”